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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魔卡库艾）里德教授与柊泽同学 5/33(±)

CP：库洛里德／柊泽艾利欧 (清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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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

尤那海渡的应用魔法课，在全校最大的演讲厅，逢星期一及五开课。

 

在这个早晨，能容纳上千人的场地，坐了八成学生，在教授来到之前互相交谈。

 

阳光由天窗照进来，石砖建成的演讲厅一片金黄。

 

艾利欧一早就来了，此刻坐在后排，听着场内同学的交谈。

 

尤那海渡的这门课，包罗了魔法运作原理的基础和进阶知识，对学生来说颇好掌握，修毕之后，又容易在多个不同领域找到工作，重点是还不难合格，所以受众甚广。

 

演讲厅里闲谈声浪不绝。当时针来到十时三十分，主讲教授一身黑拼紫西装踏入了演讲厅，现场便安静下来。

 

海渡教授走到讲台前，放下公事包。

 

“海渡教授，早上好，你还是那么明艳照人！”从某个座位响起了这句话。

 

只见这位应用魔法课教授抬起头，望向了发言的男学生，微笑道：“你也早上好。”

 

看到教授的这个笑容，艾利欧扬了一下眉。

 

“早安，女士和先生们。”

 

几百名学生都看着教授。他先是说明了这节课的注意事项，以免学生因有事早退，而无法留到下课之前听到。

 

然后便问：“上节课提到的课外实验，你们谁有实践精神？”

 

席间举起了数十条手臂。教授薰衣草紫色的眼睛逐一扫过它们，眼底闪过一抹计量：“……很好，参与人数比我想像中多。请记住确实地做实验对掌握课程内容是有帮助的。”

 

然后便点名了一个男学生分享实验流程和结果。

 

再来又点名了几个学生，他们分享的都大同小异。

 

末了教授以一贯稳重的微笑，鼓励同学再尝试新的课程实验，再在下星期一的课讨论结果。

 

接着便专注于讲解课程内容了。

 

尤那海渡的课气氛好，参与度佳，大家都喜欢这位外型吸引，又学富五车的传奇教授。

传奇在于据闻他曾被逐出魔法师联盟，后来又因其在魔法领域上的本领和研究贡献，被诚邀回去坐镇，但他拒绝了，所以目前在野，故事的版本众说纷纭。

 

超时的一节课眨眼间就过去。

 

在下节课开始前的休息时间，艾利欧步出演讲厅，来到人来人往的中庭，找了一处树荫，从侧背包拿出一瓶水打开来喝。

 

根据他事前搜集到的资料，尤那海渡之所以开这门课，是想结合无数学生的演算过程和实验结果，来进行自己那不可见光的计划。

 

从刚才课上海渡给学生设下的实验题目来看，他可以推敲出海渡目前的计划进度。

 

那么接下来就是——

 

艾利欧扭上水瓶的瓶盖。就在这时，背后响起一把男嗓：“学校的风云人物，在我的课上却这么安静，会引起对我这门课的误解的。”

 

艾利欧顿了顿，拿着水瓶回头，就见到尤那海渡正站在阳光底下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。

 

两人对望了数秒，艾利欧说：“只不过是那么踊跃的课堂气氛，我觉得如果打断就太没礼貌了。”

 

“时间魔法课的高材生来上我的课，真是令人遐想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不是反过来说呢？”两边课都报了的插班生反问。

 

海渡却不答，而是踏前几步，走进树荫下，阅读着艾利欧的表情，“你好像有想隐瞒的事。”

 

这时几位学生经过，打断了他们的对话。学生们询问了教授一些关于缴交作业的问题，教授回答后，待学生离去，又转回视线来看着艾利欧。

 

这位教授的站姿始终笔挺端正，却不会给人拘谨的感觉，而更像是一种惯性的礼仪。

 

此刻看着艾利欧，淡淡说：“库洛里德的A+，你是来给我谜题的吗？你想我猜你的来意吗？”

 

一蓝一紫的两双眼睛，倒映着从树荫间隙洒下的阳光，以及对方脸皮上的亲善。

 

“或者我们可以跳过这个程序，因为，”艾利欧说，“我不觉得你需要猜，海渡先生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教职员办公室里，库洛里德正在批改作业。

 

它们飘在半空中，围着他缓慢地旋转。库洛看了它们一遍，手一扬，那几十份作业便从空中落下，自动地叠在桌上。

 

然后闭起眼，让眼睛休息了一会，在脑海梳理学生的整体进度，又重新张开它们，看向桌上独立摆放出来的两份作业。

 

他拿起放在上面的那份，靠向椅背，举在面前看。

 

镜片后的眼睛，倒映着纸上简单优美的演算方法。

 

这一份作业，无论再读多少遍，还是一再地吸引他的目光。所以他在发还它之前，复制了一份副本。

 

这样美的方程式运用手法，却是出自一位“学生”之手。

 

两天之前的晚上，特地对他提及今天有课。就是指尤那海渡逢星期一及五的应用魔法课吧。

 

库洛看向了窗外，此时快将正午，阳光变得明黄，让学校周围的一大片树海显得更加翠绿。现在该是那节课的休息时间了。

 

他自然听懂了艾利欧一再的暗示。世上了解时空本质的人不只有他，艾利欧就算有疑问，也未必一定要问在这个领域中最顶级的人。

 

说会好好考虑他的合作提议，只不过上完尤那海渡的课后，还有考虑的需要吗？

 

 

 

 

 

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去了。

 

下节课艾利欧没有出席，他走向校园的食堂，一边思考着刚才跟尤那海渡的短兵相接。

 

——休息时间结束了啊。我盼望着能在办公室见到你。

 

这样单刀直入正合他意，事态也发展得比他预期中快，比起跟库洛里德周旋要快得多了。

 

正想到这儿，就见到不远处有几个学生边走边聊天，视线正好跟他对上，然后便朝他挥手，结伴走向他。

 

是时间魔法课的同学，当天一起在咖啡厅喝过咖啡。

 

“柊泽，你要去哪儿？”

 

“正想去食堂。”

 

他们围住艾利欧一起前行，男同学甲搭住他的肩膀：“对不起啊，那天不知道你不能喝酒。没事吧？”

 

女同学乙心有余悸，按着胸口：“好在有里德教授。多怕你出事啊！”

 

艾利欧微笑，“抱歉，我自己一时不小心，希望没打断你们喝咖啡。”

 

走得靠前的女同学丙转过头来：“我们猜里德教授带了你去医务处，所以就回学校找你。不过不见你，就去了办公室……”

 

男同学丁说：“你那时还没醒。里德教授说你不可以碰酒的，叫我们以后跟你吃饭时要小心点。我们会记住的了。”

 

艾利欧微笑谢过了他们的有心。

 

一行人走到食堂，鼻子一动一闻，便知道今日的中餐有驰名的番茄酱比萨。在点餐处排队时，女同学乙忽然提出，请艾利欧来帮他们补习时间魔法。

 

又合十双手说：“柊泽，你怎说也是A+，有你加持，我们至少也有C吧？”

 

书虫子男同学丁笑：“我有D就可以的了，整个宿舍也没人拿到……”

 

男同学甲说：“你想追魔药课的校花，D是感动不到她的。对了，柊泽你不住宿舍吗？”

 

没等艾利欧回答，女同学丙又说道：“你们当初又说是想欣赏里德教授的丰采，才去报名上课。现在又说想合格。跟着会想要什么？叫里德教授唱歌给你们听吗？”

 

女同学乙说：“就唱《科学家》吧，要带上玫瑰。”

 

男同学甲装出被空气告白的样子，捂住胸口笑着说：“不，里德教授，我已经有心上人了！这个人是——柊泽。”然后搂住艾利欧的肩膀。

 

接着又是一轮起哄：“柊泽，你得说点什么，里德教授要抢走你的真命天子了。”

 

艾利欧见情况是可以控制的小事，便也抬眼望过去，配合地说：“我也能唱的啊，那首歌。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
 

那诚恳平淡的表态让四名同学看得一呆，然后男同学丁拍了拍艾利欧的肩膀：“我先跟你说……魔药课的校花是我的。不准出手。”

 

艾利欧扬起模范好同学的微笑：“明白了，我不会的。放心吧。”此行他的目的又不是追校花。

 

排队的人龙缓慢地前进着。接着几名同学又七嘴八舌，说起了里德教授的严厉。

 

根据流传出来的说法，这门课开了之后没多久，校方就曾要求他降低合格标准。

 

但当时这名教授回答说——

 

“『在我的手上以修这门课的名义合格，诸位明白这代表什么吗』？”男同学甲模仿起库洛的语气说。

 

男同学丁看着饭堂的天花板：“代表什么？不就代表合格？”

 

“听说连校长都答不到他的问题，我心理平衡了。”女同学乙说完，又转向艾利欧：“不过你这么懂教授的心意，你说他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艾利欧轻轻眨了一下眼，掩饰起刚听到这一大番话时接二连三的错愕，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，作出了思考片刻的样子。

 

然后说道：“有里德教授的认可，那之后无论去哪个部门求职，都会很顺利的。他会不会是为了把关呢？”

 

此时终于轮到他们点餐了，所以这个话题并没延续下去。

 

几位同学在问明食材中没有使用料酒后，便点了大份的番茄酱比萨，香草起司焗饭，三色奶油炖菜，罗宋汤，香蕉布丁，还有五杯冰可乐，拉着艾利欧一起坐下来吃了。

 

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，又讨论起时间魔法课上不懂的地方。问到艾利欧，他便简单扼要地分享了见解。

 

几名同学又说，期待在下节课时，艾利欧让那个喜欢问无人懂答的问题的里德教授下不了台，艾利欧听完只是微笑。

 

饭后几名同学要去学校的休息室自习，邀请艾利欧同行。但艾利欧说有事要去教职员办公室，礼貌地推辞了。

（*《科学家》是Coldplay唱的那首~）